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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能之王阿海珐深陷财务困境 业务急剧萎缩
2016-01-04 10:19:15   来源:新浪   评论:0 点击:

在中国核工业全世界扩张的时候,昔日风光无限的“世界核能之王”如今深陷财务困境。它代表的核电技术模式过时了吗?谁能成为它的拯救者?

 

  在法国城市诺曼底西部阿格(La Hague),坐落着一座闻名世界的工厂。来自法国本土以及德国、比利时、瑞士等欧洲国家甚至来自遥远东方日本的核废料被送往这片神秘之地——阿海珐核废料后处理工厂。
 
  每天,卡车司机将一车车载满燃料棒的集装箱运送到阿格园区。待机器人(63.720, -4.78, -6.98%)把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货物装卸完毕,这些危险的燃料被投进了深9米的蓄水池内,呆上3-5年时间。燃料棒们顶部和看似平静的水面保持着4米的距离,以降低辐射的威力。四个巨大的蓄水池可以容纳50个反应堆堆芯。
 
  在工厂的另一端,穿着防护服的员工切割使用过的核燃料棒。
 
  从这些乏燃料棒中,可以提取并驯化使用95%—96%的铀和约1%的钚,剩余废料将被熔入玻璃之中,待最终存储。随后,阿格厂所提取的钚将被送到阿海珐在法国东南部的梅洛(Melox)工厂 ,并在那里生产MOX燃料——是一种钚和使用过的铀的混合物。
 
  1976年,阿格核燃料后处理工厂开始运营,一直到现在,这家神秘的工厂运行了接近40年,也是令阿海珐最骄傲的工程之一。据悉,阿格厂目前每年乏燃料后处理能力在1700吨左右,拥有处理目前世界轻水反应堆乏燃料总量近一半的后处理能力。
 
  然而,现在阿格厂正在经历40年的首次经营阵痛。受到福岛事故的影响,阿格厂的国际客户们正在减少,而它最好的合作伙伴法国电力公司(EDF)也在不断的压低价格。
 
  据阿海珐公布的2014年财报显示,产业链后端环节——包括后处理、物流和退役的销售额降到15.3亿欧元,2004年则高达20亿欧元。今年1月,阿格厂宣布裁员100人,同时未来5年运营成本削减15%。
 
  阿格厂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海外客户。2015年,阿格厂有望处理1205吨核废料,而其中仅有25吨来自法国以外的客户。对于最近经营不佳的阿海珐来说,未来10年还需要每年投入接近2亿欧元进行阿格厂设备的更新以及扩大蓄水池的储存能力。
 
  于是,他们在世界的东方找到了新的伙伴,希望把阿格厂复制到正在如火如荼建设核电站的中国。
 
  作为世界核电装机最大的国家,中国的核电发展并未停滞。从在建机组到自主创新的“华龙一号”,中国希望成为核电强国的野心可见。中国成为了当下全球核电业中最生猛的主力军。来自世界各地的核电技术服务商们不想放过中国市场任何一次机会。当然,这也包括深陷财务危机的法国核电巨头阿海珐。
 
  从2011年开始,阿海珐的业绩遭遇了严重下滑,让这家拥有世界最全产业链的核电技术公司的发展陷入低谷。
 
  连续的亏损已经让法国政府对这家老牌国有企业进行动刀,决定让另一家法国核电巨头法国电力公司对阿海珐的反应堆业务进行并购,而瘦身后的阿海珐将把业务重心放到产业链的前端和后端。
 
  这一次,对于频临倒坍的核电巨头阿海珐而言,拯救者除了自己本土的兄弟,更重要的是来自中国的关键客户。
 
  业绩“滑铁卢”
 
  2011年,日本福岛核电事故的发生,令世界核电局势发生逆转。欧盟一些国家纷纷宣布退出核电领域,对于阿海珐来说,客户正在逐渐萎缩。全球核电的衰退,也是阿海珐业绩倒退的起点。
 
  从2011年至今,阿海珐业绩上演“滑铁卢”。2011年,阿海珐财报显示亏损24.24亿欧元,2013年经营有所好转,亏损4.94亿欧元。
 
  根据阿海珐公布的2014年财报,2014年阿海珐收入大幅下降,总收入为83。 36亿欧元,比 2013 年下降约8%。其中,2014 年,阿海珐采矿部门收入为 12。 97 亿欧元,比2013年下降 24.4%;前端部门收入为22.35亿欧元,比2013年增加7.8%;反应堆与服务部门收入为 31。 19 亿欧元,比 2013年下降5。 3%;后端部门收入为15。 31亿欧元,比2013年下降12.1%;可再生能源部门收入为5200万欧元,比2013年下降24。 4%;企业和其他项收入为1。 03亿欧元,比2013下降38。 9%。
 
  此外,2014年亏损达到48.34亿欧元,几乎是2013年的十倍,创造了新的亏损纪录。
 
  从核燃料循环前端的天然铀开采到铀转化、浓缩以及核燃料元件制造,反应堆设计、施工,以及后端的乏燃料处理,阿海珐旗下各条业务线几乎都在亏损。
 
  根据财报显示,国际铀价持续低迷,造成在天然铀环节亏损3亿欧元。由于铀价以及铀浓缩价格一直处于低位,在核燃料前端环节,阿海珐也由2013年的盈利6100万欧元变成亏损4.05亿欧元。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是阿海珐旗下的铀转化环节公司Comurhex二期带来的亏损。
 
  在反应堆维护、服务环节,由于世界核能市场的萎缩,这部分的市场也随之萎缩,过去一年,阿海珐在该领域亏损1.55亿欧元。在后端环节,过去一年阿海珐也从盈利3.08亿欧元变为亏损4.95亿欧元,这方面受到了与客户法国电力公司签署至2020年的长期合作协议的影响,对后端设施进行必要改造也投入了大量资金。此外,被阿海珐转型寄予厚望的可再生能源领域,由于项目中断,也从2013年亏损3100万欧元增加到2014年4200万欧元。
 
  2014年,是阿海珐历史上业绩最糟糕的一年。虽然核电市场的萎缩,给阿海珐的经营带来巨大压力。但是作为法国一家老牌国有企业,其在项目投资监管中出现的问题也直接导致了业绩的下滑。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在大型项目的风险管理方面存在问题,3个核反应堆建设项目芬兰奥尔基洛托3号机组、法国弗拉芒维尔3号机组和朱尔斯?霍罗威茨试验堆损失近达到11亿欧元,其中奥尔基洛托3号机组项目的损失就高达 7。 2 亿美元。
 
  虽然在阿海珐员工心里,阿海珐拥有许多令其骄傲的技术,至今仍在核电市场不可替代。然而,他们最不愿提起,除了一直被官司缠绕的奥尔基洛托3号机组外,还有加拿大Uramin铀矿收购事件。因为正是这两个项目,直接将阿海珐从核电顶峰拖到谷底。
 
  “烫手的山芋”
 
  直到现在,阿海珐还没有从Uramin收购噩梦中走出来。
 
  2007年6月,阿海珐花了25亿美元大手笔收购英国和加拿大合资公司Uramin。彼时,全世界对于核电复兴的期望时刻挑动着阿海珐的神经。铀矿现货价格更是达到135美元/磅,这也促使阿海珐为了锁定更多的铀矿资源而四处筹谋。
 
  于是,阿海珐看上了Uramin在非洲拥有的铀矿,甚至溢价收购了这家公司。
 
  令阿海珐高层们意外的是,福岛事故以及核电衰退让铀市场急转直下,百元每磅的价格已经成为过往云烟。
 
  2011年,阿海珐对外宣布称Uramin资产减记大约14.6亿美元。彼时,铀矿价格已经跌到50美元左右。更糟糕的是,收购当时严重高估了资源储量,公司巴库马铀矿储量估计从4.52万吨降低到2.6万吨,减少了42%。
 
  邓迪矿业一名分析师认为,虽然收购时矿山还没有开始生产,但当时的阿海珐没有对Uramin的矿产资源进行足够的尽职调查。阿海珐投资最多的巴库马矿山,后来证明储量没有想象的高并且提取难度更大,这给阿海珐带来巨额损失。
 
  福岛事件后的铀价大幅下跌,以及收购不善、超付等问题导致阿海珐2011年的亏损。而彼时的首席执行官安妮?洛韦容也因为Uramin收购被勒令下课。
 
  直到现在,Uramin收购付出的巨额资金给阿海珐现金流带来的负面影响仍未消除。据法国经济领域较权威的《回声报》报道,法国审计法院2014年曾出台秘密报告,称此项收购导致阿海珐损失超过20亿欧元,代价十分惨重。
 
  不幸的是,现任CEO顾菲(Philippe Knoche)手上的“烫手山芋”还不止Uramin。
 
  迟迟未完工的芬兰奥尔基洛托核电站3号机组(Olkiluoto)一直是顾菲心中的一大心病。
 
  作为芬兰能源发展史的一颗耀眼的星星以及欧洲核电复兴的标志,奥尔基洛托核电站3号机组走过了15年的坎坷历程。
 
  奥尔基洛托核电站3号机组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00年。彼时,芬兰公共事业公司TVO希望建设一个新的核电机组结束芬兰电力进口的境况。
 
  2002年,TVO公司的这一设想以107赞同、72反对的票数在芬兰议会上获得通过。2003年底,芬兰成为西欧在过去15年间第一个建设新核电反应堆的国家。
 
  阿海珐成为了奥尔基洛托核电站3号机组的建设者,也是最新研发的第三代核电技术EPR应用的第一个核电站。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欧洲建设的一批核电站主要采用的是二代技术。阿海珐希望通过奥尔基洛托核电站3号机组的投产来证明EPR技术的可靠性。
 
  按照当时的设计方案,奥尔基洛托3号机组,装机1600MW,花费约为30亿欧元。
 
  2004年,奥尔基洛托3号机组开建。浇灌第一桶混凝土时选择了错误的混凝土,可能会导致反应堆塌方。紧接着着是防止放射性物质释放到外面的钢衬材料出现了问题。
 
  2006年,也就是开建的第三年,芬兰核安全管理局对该项目进行了一次调查。调查报告指出,核电站建设中最大的问题是分包商。这些分包商并没有建设核电站的经验,并且对安全规范知之甚少。再后来控制系统也出现了问题,公司设计的仪表与控制系统(特别是自动安保系统)不符合芬兰的有关规定。直到今年8月这些设备才被送到厂址。
 
  当初,芬兰计划建设奥尔基洛托核电站时,寄希望于它的投产能在芬兰2050年温室气体排放减少80%。即使北欧的芬兰经历长长的极夜,也能够提供至少60年的可持续电力供应。
 
  这一切到目前却成为了空想。截止到目前,奥尔基洛托核电站已经比原计划晚了9年,投入几乎是预算的三倍,已经高达85亿欧元。
 
  因为奥尔基洛托核电站迟迟不能完工,TVO将阿海珐告上了法庭。
 
  “现在没有一个人对这个项目说满意。”芬兰能源主管部门副主任HerkkoPlit说。
 
  没玩没了的诉讼、技术失败、工程问题等,将奥尔基洛托3号机组拖延至今。核电站参与方之间的冲突已经成为了建筑行业史上最大的冲突之一。
 
  在核电站投标之初,阿海珐对于EPR技术充满了信心,和TVO签订了固定合同,总共支付了32亿欧元。“因为是一项新的技术,这种协议在核电行业少见,也说明了当时阿海珐对EPR技术有足够的信心。”一位国家核电专家评价道。
 
  然而,令双方都没想到的是,建设过程中出现了如此多的问题,并且引发了业主和技术提供商之间喋喋不休的争论。阿海珐认为TVO的一些行为导致了项目延迟,TVO应该承担数十亿欧元超支部分,而TVO认为阿海珐必须为电站推迟投产买单。双方之间索赔的金额因为电站本身的成本不断向上攀升也在增加。
 
  2015年8月,TVO将之前对阿海珐的索赔从18亿欧元上调到26亿。2014年10月,阿海珐反向TVO索赔35亿欧元,而之前这一数字是26亿欧元。此案正在国际商会的仲裁法庭。
 
  毫无疑问,因为签订的固定合作,阿海珐不得不为超出预算的部分买单。
 
  “EPR技术就是阿海珐亏损的最重要原因。这一机型采用渐进性改进的方式,在原本成熟的二代机型上做改进,主要增加设备冗余度,原来两套安全系统的,现在用三套。不是在质量水平上的提高,往往只是数量上的增加。当然,这也能提高安全性,但是负面影响就太复杂了,规模越来越大。因而,经济性降低。再一个系统多了复杂了以后,也容易误操作,出现错误的概率反而增加。所以,这个机型设计太复杂,造成了施工上的困难。”中核集团一名退休的技术专家对《能源》杂志评价道。
 
  在国际核电市场,EPR技术的成本之高似乎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2009年,阿海珐EPR技术在阿联酋核电站招标中输给韩国APR1400技术,痛失大单,可见在报价环节与竞争对手相差甚远,引发了法国政界的震动。
 
  阿海珐败给初出茅庐的韩国,时任法国总统萨科齐,责成EDF前董事长鲁斯利专门研究,召开高层“核电政策”会议讨论。会议认定,阿联酋项目招标失败的原因是EPR单机容量过大,设计复杂,工程实施困难,造成工期延长,建造成本过高。
 
  事实上,阿海珐的前身也就是法美原子公司,后来改成名法马通,在成立之初引进了美国西屋公司的技术,与西屋公司重新成立一家合资公司,分别控股51%和49%。而后西屋公司的股份退出。
 
  法马通在引进的西屋技术之上,对设备制造、核电等一系列标准进行转化,掌握了整个产业链条关键技术。“但实际上,初期阿海珐技术没有多少改进,后来一直发展到90万千瓦到120万千瓦,他们的改进能力逐步得到提升。而后,进行三代核电技术研发,刚开始推出的技术是N4。上世纪末,当时台湾第四座核电站要招标的时候,美国GE公司的ABWR技术中标,N4被认定不符合三代标准,因而在N4技术基础上,阿海珐和西门子成立合资公司研究技术改进,也就是现在的EPR技术。”上述专家说。
 
  在中国核工业集团规划部原副总工程师温鸿均看来,Areva对EPR的过度依赖是导致阿海珐财务危机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EPR作为阿海珐甚至是法国核电未来最核心的技术,推广的脚步不能停止。
 
  阿海珐的未来
 
  EPR的推广离不开EDF的身影,而对于目前的阿海珐来说,依托EDF脱离目前的困境更为重要。
 
  在法国,同属于国有的法国电力和阿海珐之间,一直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两家既是业主和技术商的关系,又是竞争者的关系。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谁来主导法国核电市场,一直争论不休。
 
  而不幸的是,现在的阿海珐只能依靠昔日的竞争对手进行拯救。法国电力对该公司核反应堆业务提出收购要约,意味着法国核能工业的重组即将到来。
 
  “阿海珐正在引进资本进行重组,并重新把集团的业务核心聚焦到核燃料循环上。重组后的阿海珐业务将主营核燃料循环业务,即核燃料循环的前端和后端市场,而另一措施就是将核电业务的大部分出售给法国电力公司。”阿海珐集团亚太区总裁欧道博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表示。
 
  今年3月4日,阿海珐对外宣布新的战略路线图,强调三点:一是聚焦核心业务;二是重铸和EDF的合作关系;三是加强中国业务开展。
 
  其中,阿海珐将对资源的分配进行调整。以前阿海珐的资源分配前提是预期全球将出现核电建设浪潮。今后阿海珐将根据新的市场现实分配相关资源以便能重获竞争力。阿海珐必须确保其各项业务能可持续地获得资金,加强对资本性支出的控制,将2015—2017 年的总支出降至不超过30亿欧元( 2012—2014 年的总资本性支出为46亿欧元) ,并优先考虑下述领域的投资:核设施的核与职业安全、设施维护以及完成集团战略性项目中的现有资本性支出计划。
 
  将核电业务交给法国电力之后,阿海珐也在中国寻找更多的合作机会。
 
  毫无疑问,阿海珐已经把中国伙伴看成了未来将其拉出经营沼泽的最重要力量。在成熟的欧美市场,阿海珐客户面临的机组退役等压力,已经传递给供应商。而在中国这样的新兴市场,伴随竞争日益激烈,阿海珐不得不回归核心业务。
 
  事实上,自上世纪70年代初成立以来,阿海珐便取得辉煌业绩,特别在核电的设计建造、核燃料循环、天然铀勘探开采等领域,其优质资产十分丰厚,尤其该集团的乏燃料后处理和MOX燃料制造技术,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而阿海珐和中国两大核电巨头也渊源颇深。在中国核电(9.240, -0.30, -3.14%)发展历程中,法国一直是很重要的合作伙伴。
 
  在中国,阿海珐和中广核合作在30年前就开始了。1986年,阿海珐(法马通)同广东核电合营有限公司签订的合同,在这份合同中阿海珐核能公司向大亚湾核电站提供全部两套核岛系统。
 
  上世纪90年代初,阿海珐(法马通)同中核集团签订与中广核集团签订了秦岭1期与岭澳2期的合作系统及商务合同。在建造岭澳核电站的同时,还同中广核签订了一份技术转让协议。该协议授权中国的核电业使用N4 核电技术,在此基础上,中广核开发了 CPR-1000 反应堆。2007年,广东台山核电站两座 EPRTM核岛的设计与采购合同以及一些关键设备供货合同(主回路设备和仪控设备)均由阿海珐配合提供。台山两台核电机组也是阿海珐EPR除了芬兰之外的另一个应用。
 
  令阿海珐颇为自豪的是,中国超过三分之二的在建反应堆都是来自法国设计。
 
  除了核岛设计、施工这些中间环节,在产业链前端天然铀开采、铀转化、浓缩以及核燃料元件制造以及到后端乏燃料后处理技术,都让阿海珐在世界核电市场中找到一席之地。
 
  “阿海珐的前端,核燃料这块也是很有竞争力的。其实我们国家已经引进了它的燃料技术,现在主要的核电站,除了加拿大建设的重水堆、以及采用俄罗斯技术、AP1000技术的核电站外,其它的所用核燃料都是源于阿海珐的核燃料技术,只是进行了引进吸收国产化生产。现在的百万千瓦机组都是采用AFA 3G技术。”中国工程院院士叶奇蓁对《能源》记者解释道。
 
  在记者查阅的资料中发现,早在1991年,阿海珐同中核集团的两家企业,中国核动力研究设计院、位于四川省宜宾的中核建中核燃料元件公司便签署关于AFA2G核燃料技术转让协议,后来又升级换代为AFA3G核燃料。
 
  “除了前端,对于压水堆而言,阿海珐的后处理技术应该算是数一数二的。英国有后处理技术,但是针对的是石墨气冷堆。俄罗斯也有后处理技术,但是我觉得阿海珐是比较先进的。”叶奇蓁解释道。
 
  今年,11月2日,中核集团与阿海珐集团签署《关于资产和产业合作的谅解备忘录》。阿海珐方面称,将与中核集团探讨其小部分参股重组后阿海珐的可能性。
 
  在中国,中核集团拥有全套的核燃料循环体系,但是对其而言,其最为倚重的也是阿海珐的后循环系统。“中国已经自己建造了一个50吨的中间试验厂,运行已经成功了。从技术上来说,从有无的角度上,我们已经有了技术,但是水平上的一些问题还不够。要建一个大型的常年运行的后处理厂,还需要引进技术。跟自己的研发的技术结合起来,现在看,最好的选择就是阿海珐。”上述中核集团专家称。
 
  这一次,对于中国的核电人来说,再一次遇到了精明的法国人。
 
  “中核集团和阿海珐的合作,既要引进技术,又不能吃大亏。现在阿海珐处于困难的时期,中核要入股,相当于给他们资金,救他们一把,这个技术引进应该是好机会。中核现在要入股阿海珐,也要讲究策略,不能只出了钱就算,要尽量能把核心技术引进回来,尽量降低成本,但应该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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